浩翔19歲生日快樂
昨天沉迷于直播，今天才趕出來的生賀文
(資料圖)
BGM《等你下課》
畢業(yè)五周年聚會。
地點選在了大部分同學都在的北京。
我一走進包間，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
“嗨嗨，嚴祁，這里這里?！?/p>
高中時期和我玩得最好的姑娘——高欣向我招手，我跟大家簡單地問了好就坐在高欣旁邊。
“遲到了哦，小祁，不像你的風格！”
“嚴大編劇，前段時間熱播的那部劇不就是出自我們嚴編劇的手，我們寢室都在追！”
“我們班兩個嚴家的人，都挺有出息的，一個嚴祁，還有一個嚴浩翔，咦，翔哥呢？”
說著，大家的視線都開始掃視全場，沒有發(fā)現(xiàn)。
這時門被推開，主角進來了，順著一聲“翔哥”我往門口看，和嚴浩翔對上視線。
只剩我旁邊有一個位置，嚴浩翔徑直走過來就坐下了。
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默契地都沒有跟對方打招呼。坐我旁邊的高欣倒是先跟嚴浩翔打了個招呼，嚴浩翔隔著我向高欣點了點頭。
我只低著頭，胡亂地把弄手機。
我們高中的時候，嚴浩翔就因為成績好經常出現(xiàn)在我們女生的談論話題中。現(xiàn)在大家再聚在一起，他仍然是話題中心。
男生們都在和嚴浩翔各種聊著天。
“你跟嚴浩翔有矛盾?”高欣低聲問我。
我拼命地搖頭，拿起面前的空杯子想用喝水掩飾我的不自在。
高欣：“你不跟他打個招呼?”
我把杯子放下，湊到高欣的耳邊說：“有點尷尬?！?/p>
高欣十分不理解地問：“這么多年了，人嚴浩翔可能都已經忘了以前的事，你不跟他打招呼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嗯……再看吧。”我再次選擇性逃避。
確實有點渴，我想倒點水喝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我的空杯子已經裝滿水了。
我看向嚴浩翔，他和同學們聊得正起勁，再看了眼桌子，水壺正端端正正地站在嚴浩翔面前。
他幫我裝的水嗎？還是幫大家一起倒了水?
可是他的杯子是空的……
菜上齊后大家就都開吃了，我的腸胃不太好，辛辣上火的東西都不怎么敢吃。
數(shù)學老師特別熱情地把一盤麻辣兔頭轉到我面前，還說：“來，我以前的課代表先嘗第一口?！?/p>
不好意思拒絕，我夾了一小塊放在碗里。
旁邊高欣想幫我跟老師說一句，我拉住了她，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突然我的盤子里的那快兔肉消失了，像以前一樣，雖然知道是誰，我也沒敢抬起頭。
“是你在逃避?！?/p>
嚴浩翔以前說的話在我腦海里回蕩。
整頓飯我都吃得膽戰(zhàn)心驚的，要么埋頭吃東西，要么就盯著手機看。嚴浩翔倒是和大家聊得特別自然，又印證了——他總是話題中心。吃完飯后，老師們因為有時就先走了，在北京上學的或工作的都回了自己那邊，我們這些剩下的人就商量著一起到同一家酒店。
特別巧的是，嚴浩翔的房間剛好在我隔壁。為了避開他，我第一個就沖進電梯，先上去了。
“哦，對了，你知道嚴浩翔為什么不選擇在北京讀研嗎？”晚上和高欣聊天的時候她突然提起嚴浩翔。
“上海的發(fā)展空間更廣闊?我也不知道，人家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去年老師把嚴浩翔到上海讀研的信息發(fā)到班群里的時候，哇，那叫一個轟動。說實話，當時大部分人都以為他會去國外深造，畢竟他本科起點已經那么高了。
高欣：“你有沒有想過可能是因為你在上海讀研?”
廢話，我當然想過。只是畢業(yè)的時候我們倆聊得那么不愉快，我擔心嚴浩翔可能真的像高欣說的那樣，已經把過去和我有關的事都忘記了。
“你覺得他現(xiàn)在討厭我嗎？”我忐忑不安地問高欣。
高欣：“看不出，反正我覺得他不可能討厭你，就是喜不喜歡你我看不出來?！?/p>
“我倒希望他討厭我。”
他做了太多，而我因為膽怯，什么都沒有做過。
第二天早上起得挺早的，嗯……因為晚上根本沒怎么睡著。
我迷迷糊糊地到樓下餐廳吃早飯，沒什么胃口，我就夾了兩顆櫻桃在我盤子里。走著走著，盤子沒有拿穩(wěn)，櫻桃全掉地上了。
“沒睡醒?”嚴浩翔的聲音突然響起。
“嗯，不是，嗯……好吧，沒怎么睡好?！蔽覍擂蔚鼗貜退?。
我把盤子放在桌子上，打算撿起地上的兩個小櫻桃。嚴浩翔把我拉住，叫了一旁的服務員簡單處理了一下。
嚴浩翔：“謝謝?！?/p>
“你起這么早?。 蔽议_始沒話找話。
嚴浩翔：“現(xiàn)在認識我了?”
我小聲嘀咕：“一直也認識你啊！”
嚴浩翔把我的盤子拿起來，走到了靠近窗戶的一個位置。我……不知所措，就屁顛屁顛地跟在他后面。
“在南方呆習慣了，在這邊確實會不太習慣?！眹篮葡枵f。
嚴浩翔：“我先吃點東西，高欣問你愿不愿意去清華校園里走走，她讓我?guī)氵^去?！?/p>
哦，原來是高欣發(fā)話了，話說高欣以前和嚴浩翔關系好像還挺好的。雖然知道他們倆沒什么，但是就是有點……吃醋……
“你有時間?”我問。
嚴浩翔：“嗯，今天不跟班上的行程，正好我同學在清華那邊找我過去。”
嚴浩翔把他盤子里的兩個奶油饅頭夾給我。
我傻笑了兩下，拿起筷子夾饅頭吃。
嗯……還挺甜的！
“嚴浩翔?”
嚴浩翔在我前面領路，人腿長，還走得特別快，我在后面幾乎是邊跑才跟上他。
嚴浩翔回頭看了我一眼，雙手插兜。
嚴浩翔：“你們學測繪的，就這走路速度！”
幾年不見，他怎么變得賤賤的了?！！
“那也比不上您這雙大長腿??！慢點唄，我敢肯定，高欣現(xiàn)在肯定還沒起來?！蔽铱觳礁蠂篮葡?。
嚴浩翔撇嘴點了點頭，還意味深長地“哦”了一句。
嚴浩翔：“你怎么就確定我同學也還沒起來呢？”
他一下把我問住，好像他本來就不是為了帶我來找高欣才來的，他是來找他朋友的。
“那要不你去找你朋友，我在這邊順便逛逛?”
嚴浩翔：“他們也沒那么早，我?guī)阕咦摺！?/p>
說完嚴浩翔放慢速度在我旁邊走著，兩人就是一整個漫無目的的狀態(tài)。
“那個，我昨天不是故意不跟你打招呼的，我以為……”我支支吾吾地說。
“你以為啥?沒事別多想，嚴大編劇。”
昨天晚上同學們聊起我兼職做編劇這件事的時候，嚴某人全程低頭玩手機，我還以為他不知道這件事呢！
“你以為我會怎么想呢？”我?guī)缀跏敲摽诙觥?/p>
嚴浩翔：“不知道?！?/p>
“怎么想到去做編劇的?”
“你看了嗎？嚴浩翔。”我站住問他。
“看了?！?/p>
嚴浩翔沒有停住，還是一直往前走。
我就這樣看著他的背影離我越來越遠，或許以前，五年前，是他先離我越來越遠的。
嚴浩翔：“你沒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
恍惚間看到，嚴浩翔在向我走來。是吧，他總是忽遠忽近的。從以前到現(xiàn)在，我總是不知道是該走近他還是遠離他。
“都在里面了，你看懂了的話。”
“嚴浩翔，我現(xiàn)在很累。我要去猜很多很多的東西，導師說的每一句話，以前的同學們說的每一句話，我的朋友，我的家人，還有你的每一句話。你覺得我在逃避?我也想逃避，可是我做不到?！?/p>
說著說著我的鼻子開始酸澀，一些淚不受控地流出。正好這個時候高欣給我打電話，我用手快速地擦掉臉頰上的淚，接起電話。
“高欣到了飯?zhí)?，有時間嗎？帶我過去一下。”
嚴浩翔：“過得怎么樣？最近，最近幾年?！?/p>
“不怎么樣，別問了。”
嚴浩翔真的沒有再問，我們也沒有再說話，他把我送到高欣那里就走了。
再次見到嚴浩翔是在我碩士畢業(yè)那天。
我在拍畢業(yè)照，遠遠地就看見嚴浩翔站在樹下，剛好和他對上視線。我想確定是他，就沒有再像以前一樣躲避視線，我一直在盯著他看。
看到他嘴好像在動，是啥？
“好好”
然后呢？啥?。?/p>
拍完和同學說了一聲后，我就往嚴浩翔那邊跑。
“你怎么在這里??？嚴浩翔?！?/p>
嚴浩翔：“同學的女朋友畢業(yè)，我剛剛叫你好好拍照?！?/p>
“哦哦，拍好了的，那你同學呢？”
我問完，嚴浩翔就手指著不遠處在一起拍照的一對情侶。剛剛拍照的時候還沒發(fā)現(xiàn)，今天我們學校突然多了好多對情侶，在我們這些單身狗面前拍照
“我畢業(yè)啦！以后就沒有時間再去寫劇本了！”
嚴浩翔：“恭喜恭喜，不寫劇本了，還挺可惜的?！?/p>
切，還偷笑。
我寫了，你也看不懂，看懂了也跟我裝不懂。
“確實，那個，中午有時間嗎？你到上海這么久，我都還沒有請老同學吃頓飯?！?/p>
本來想帶嚴浩翔到一家高檔一點的飯店吃午飯，結果他說他更愿意在我學校吃。
“這邊的口味和家里的差得不多，你在上海這兩年還習慣的吧？”
嚴浩翔：“比在北京習慣得多?！?/p>
嚴浩翔點的面先做好，我把他按在凳子上，去幫他拿過來。
“你什么時候畢業(yè)？”
嚴浩翔：“不知道。”
我以為是他不想告訴我，沒有再往這方面問。
其實從我知道嚴浩翔要在上海讀研的時候，我就特別想再跟他聯(lián)系，總覺得應該把以前的一些事情說清楚。
我也想知道從高考后分道揚鑣的我們能不能再次相交，我想知道他在北京，我在南京的那四年和我們初三加高中三年的那四年相比，我們會更想過怎樣的四年。
嚴浩翔：“你畢業(yè)了的話，會留在上海嗎？”
“不確定，大概率是不會，可能會回南京吧。”
嚴浩翔點了點頭，低著頭吃面。
那天食堂人異常地少，大家為了慶祝畢業(yè)可能大部分都到校外吃。
我和嚴浩翔本來就沒什么話講，我們吃的過程就顯得特別特別長，中間只有我的手機不斷收到祝賀的短信的提示音。
下午，嚴浩翔要回學校，他問我晚上有沒有時間，想和我一塊去一個地方。我沒有多想就答應了，或許是因為我內心總是會帶有一份對嚴浩翔的愧疚感。
“我一直都挺想回到以前的，大家都能心無雜念地學習，能一起開開心心地在枯燥的學習生活中找到樂趣。
感覺大家都變了不少，你也變了很多很多。從高中畢業(yè)到本科畢業(yè)再到現(xiàn)在畢業(yè)，有越來越多的我弄不懂的事?！?/p>
“我上次跟你說，我這幾年過得不好，讓你不要再問我了，其實也沒有那么不好。
該有的都有，只是感覺少了很多東西。我在生自己的氣，沒有生你的氣，我也沒有資格?！?/p>
跟嚴浩翔分開后我給他發(fā)了一大段文字，那些話不敢當著面對他說。
嚴浩翔幫我打好了車，我到地方的時候他還沒有到。站在一棟寫字樓前，在上海這種地方，我愈發(fā)感覺到我的渺小，也和年少時的那個我越來越遠。
“學校有些事耽誤了，不好意思。先進去還是先吃飯？“
嚴浩翔慢跑到我面前。
“隨便，我都可以。“
嚴浩翔：“那我們先進去?！?/p>
樓頂。?
暮色將近，我遠遠地看到夕陽掛在天邊。嚴浩翔把一個遙控器給我，并讓我點開。
“嚴浩翔，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驚喜之類的東西?！蔽姨崆邦A告嚴浩翔，雖然覺得我說這話太小孩子氣了。
嚴浩翔：“上次聚會之后我回了趟老家，找了班主任。記不記得我們在高考前的成人禮的時候給未來十年后的自己寫了一封信？
老張還保存得好好的。沒有經過你的允許，我私自找他拿了你的那封信?！?/p>
“你記得你在信里面寫了些什么嗎？”
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以前說想要自己創(chuàng)業(yè)，想要幫助像我們一樣從小縣城里出來的人。
但是從高考后的一切都不在我的計劃中，我漸漸地從我原本想要的人生軌道走遠。
我按下遙控器，天臺上的燈光打開了。我看到嚴浩翔在我的對面，他身后還有一群人，一群和他一樣的人。
“你上午不是問我什么時候畢業(yè)嗎？我們一群人對這個問題考慮了很久，特別是在上次聚會那個時間節(jié)點。是畢業(yè)呢？還是繼續(xù)讀下去？直到我看完你寫的那封信，我突然就明確了很多。你還想完成年少時的夢想嗎？“
我就這樣看著他們，靜靜地，沒有說話，心突然就變得特別安靜。
我好像確定一些事情。
那個從我們分離后我就一直在想的問題好像有了答案了。
嚴浩翔：“畢業(yè)吧，畢業(yè)好多了，對吧？如果你因為外界的各種干擾而不能去完成這件事，那就讓我來繼續(xù)去做?！?/p>
“這么多年我真的很想你！”
那天晚上我才知道，嚴浩翔打算畢業(yè)后和同學一起創(chuàng)業(yè)，把屬于我們的品牌做起來。
即使過了那么多年，即使我們都對這份感情持有懷疑，即使我們分開了很久很久。
最后我們都鼓起勇氣走出感情中的迷蒙，最后我們又能回歸初心，去做自己原本想做的自己。
(寫得比較潦草一點，主要是祝嚴浩翔生日快樂)
還是很開心
一起把遺憾變成圓滿吧！
19歲要比18歲更快樂更開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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